茶因包容而至广大
茶自古就是人们不断与自然交融的桥梁。茶从来都不是孤立的,而是复杂的微生物系统,每个个体和茶叶一样,自身所携带的微生物“气场”在各式各样的茶事之间潜默无声地相互作用,茶桌之上的清谈进而成为了不见边界的融合。
茶作为人们亲近自然的天然美质,各类型的茶叶都带有其生长的山川地理,人文风物特性,所谓“杯尽有空山”,给人以风月之思。人们爱一杯茶,也亲近一方水土一方人民。
普洱茶因其山川风物、地域民俗充满包容性,与当地的起居饮食等习俗共通融合,甚至融入为当地族群的民族性格。
纳西族独有的饮茶法“阿吉勒烤”,以煮沸茶汤倒灌入盛放燃烧白酒的茶盅,相斗、相交、相融,历经三重境界,饮之醇厚香浓,这样的茶透着野性,可就着烤豆腐、烤鹌鹑蛋,围坐火塘,趁热下肚。
这种烤茶至少已有1600年的历史,是云南最传统的普洱茶品饮方式,是云南高山峡谷地区的少数民族的生活必需品。
这是茶饮习俗深受地候影响的典型例证,由于丽江地区气候寒冷干燥,缺乏蔬菜,烤茶可以排湿,常被古代边民备为药用,但因力度不够,就诞生了茶中入酒的饮茶方式。
纳西人饮茶别具一格,不能单以粗放视之,他们把茶的包容之性发挥开来,可混入面、米、麻籽等杂食,成为纳西族的传统茶汤。喝酒不如吃茶那般仪式繁复,酒性生发,本就亲民,为人所喜,酒文化在民间的普及可比茶要广泛得多,因此,纳西族以酒入茶的传统很值得推广,以酒为媒,从而拓展茶的受众圈层,岂非美事一桩。
云南的地理山川、物候乡俗塑造了普洱茶的百山百味,由历史传承,由众多普洱茶爱好者共同形成的审美情趣则塑造着普洱茶的陈韵、喉韵、回甘构成的味觉、嗅觉、体感等独特可追溯的记忆。
从现代微生物学来看,普洱茶生长的土壤、气候、山水、人文风物相互遇合,而和微生物互通款曲,相互依存,集中体现了这一共通性。
我们品味的不只是一款茶被时光赋予的陈韵,也会淘洗出个体生命在时间长河中留存的众生万相。普洱茶中有留存百年及其以上者,正是导引这种味觉记忆的标杆,这是其他茶类不具备的。
本文节选自
《活态文化 说不完的普洱》
作者丨三胡供图丨付开诚、赵汀、韦凯伦、朱力原文刊载《普洱》杂志2022年2月刊
来源:普洱杂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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